【蝙超】世界最伟大侦探10

为调查蝙蝠侠而来的记者克拉克,与大侦探布鲁斯愉快的破案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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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发现天还没亮。

还能再睡,他满足地想。

即便黄太阳下的氪星人能很快就能恢复精力,也不妨碍他学会体验人类睡眠的幸福感。

身边温暖的热源更是让幸福感加倍;他闭着眼睛慢慢蹭过去,脸颊碰触到柔软的布料。

一只强壮的手臂伸过来揽住他,轻拍他的后背。克拉克舒服地窝进一个宽阔的怀抱中。

“还早,再睡一会儿吧。”他喃喃说。

耳边响起低沉的回应:“嗯,睡吧。”

克拉克忽然觉得不对;他抬头看向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。从下巴冒出的青色胡渣,衬出一张满是雄性气息的英俊脸庞;平日深邃睿智的眼睛现在轻闭着,总是皱着的眉毛也分外舒展。

是布鲁斯!

他怎么会睡在这里?睡前自己不是已经锁了房门吗?

察觉到他不对劲,布鲁斯睁开眼,奇怪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克拉克觉得自己像个白痴:“你、你怎么在这……”

布鲁斯轻笑:“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,亲爱的?”

说着,他仿佛要亲吻似的凑了过来;克拉克瞪着眼睛,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——

这回克拉克·肯特是真的醒了。

他猛地起身,死盯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,急速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。

老天……这梦可不能让布鲁斯知道。

 

因一夜好眠而精神奕奕的大侦探,在吃早餐时注意到了同居人微妙的不自在。

毫无疑问,克拉克在极力避免与他对视;布鲁斯只能捕捉到微微泛红的耳尖。

侦探玩味地摸着自己的下巴。聪明如他也不可能钻进别人的梦境;他只能猜测这不是什么不好的变化。

等他们坐进出租车时,记者已经恢复了常态。他专心致志地研究昨晚记录的新情况,猛地想起什么:“戈登探长允许我旁观吗?”

“他会允许的。”

就好像在陈述“人被杀就会死”的事实一样。

 

戈登两手插着大衣口袋,挡在通往审讯室的通道上,眼睛瞪得像黑葡萄那样大,额头上被挤出了深深的纹路。

克拉克深觉不妙:“或者我在这里等着就好——”

“得了吧詹姆斯,”布鲁斯满不在乎地说,“克拉克连案发现场都进过了。”

戈登紧绷的脸颊线条丝毫没有放松:“就算告诉我你们已经结婚了也没用。这里是警察局,那里是审讯室。我说了不算。”

布鲁斯耸耸肩,抬手看了看手表,“嗯,时间到了。”

“什么时间?”

戈登话音刚落,口袋里就传出了手机铃声。他接了电话,只听几句脸色就变得更黑了。他狠狠瞪了顾问侦探一眼,转身朝里边走去。

“我说过他会允许的。”布鲁斯眼底写着满意。

克拉克暗自觉得好笑;超级听力已经让一切都漏了底,但他还是得装不明白:“怎么了?”

“GCPD局长打电话来为你开绿灯。”韦恩当家人轻松地说,“万恶的金钱。”

 

审讯室分成里外两间,分隔两边的墙中央安装了一块巨大的单向玻璃;外间能将里间的情况一览无余,里间却看不到。

连通里外的小门就在玻璃旁边。一旦关上门,两边的声音就近乎隔绝。玻璃墙边摆着一个大办公桌,上边是全套录像实时监控设备,镜头自然是在里间。一个警员坐在办公桌前,操作着这些监控系统。

兰贝尔先生坐在里间;他是以配合调查的名义被带进来的,不是嫌犯,所以没有戴手铐。

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男人弯腰站在兰贝尔面前,用棉签刮擦对方的口腔——这是在提取DNA对比样本。

兰贝尔乖乖配合;如果他是凶手,那真是相当大胆自信。

戈登站在小门边,皱着眉问:“还没好吗,巴里?”

“马上马上。”

克拉克认出男人是物证鉴定科的巴里·艾伦,一个热情爽朗、话有点多的技术员,从中心城来的。

才刚入职不久,他第一次出现场搜证就碰上了一桩杀人案。克拉克也在那儿——跟布鲁斯一起,见他脸色不好,便自告奋勇地带他出去透气,没想到才走几步,小新人就吐在了克拉克身上。

“我第一次见到死人的时候也好不到哪儿去,”在巴里不停向他道歉时,克拉克用自己当战地记者时的经历安慰他。

跟当时相比,现在的巴里看起来老练多了。

他把棉签收进物证袋,封好,贴上标签,写上名字和物品。

走出小门,巴里瞧见克拉克,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;他用力地招了招手,又朝面沉似水的戈登的方向挤眉弄眼,做了个嘴上拉链的动作。

克拉克乐不可支,冲他眨眼表示了解。

等目送巴里离去,克拉克转头才发现布鲁斯正盯着那个青年的背影,表情说不上友善。

“他是谁?”

克拉克一愣:“做物证鉴定的巴里。你不认识他?”

“记得这张脸。”布鲁斯挑眉,“我不知道在别人身上吐一次也能开启一段友好关系。”

克拉克忍不住笑了:“他人挺好的。”

布鲁斯没说话,转向大玻璃;里间的戈登已经带着做笔录的警员坐了下来。

兰贝尔先生今年30岁,比妻子小3年。他长相一般,但有一股自信的派头,又打理得整齐得体,能给人留下不错的印象。旁人看到他,心里会这么猜想:这是一个准备要在事业上大展拳脚、踌躇满志的青年;怎么看都跟杀人没有关系。

但克拉克知道外表能欺骗人;他在叙利亚见过一个十岁孩子亲手对毫无反抗能力的战俘行刑。

例行地确认身份后,讯问开始了。

戈登没有直奔主题,东拉西扯地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;这是要降低对方的戒心。

“哦!周末健身是个好习惯。我一般周六去。你呢?”

“我也是周六。在健身房几乎要待一个上午。”

“这可比我好多了。健身讲究的是坚持。可干我们这行的总是有突发状况——上个月我只去了一次。”

“我都去了,只除了——”兰贝尔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下,“除了有一次犯懒待在家里。”

“12日那一次吗?”

兰贝尔笑容完全消失:“没错。”

“他紧张了。”隔着玻璃,布鲁斯丝毫不放过嫌疑人脸上表情变化,“他对这个问题的防御性很强。”

12日,就是黑特太太被害的那一天。

戈登扔开了闲聊的面孔:“有人证明吗?”

“没有,家里就我一个人。”

“一直待着,就没出去过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当天7点40分左右路过比弗大道哥谭银行的不是你?”

兰贝尔脸色煞白:“之前忘记了——我曾出门去小超市买过东西。”

“哪家超市?买了什么?”

“就是那家Adam’s,买了一包香烟。”

“什么时候回家?”

“没多久,具体时间不记得。”

“别耍花样!我们只要一查监控摄像头,就什么都清楚了!”

兰贝尔双手紧握,腿焦虑地抖动,半晌忽然开口:“我这是被当成嫌疑人审讯了吗?我要找我的律师!”

戈登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。那些讼棍有多难缠,他再清楚不过。

“律师不到,我什么都不会说。”兰贝尔说完,干脆瘫坐在椅子上,一副装死的样子。

隔着玻璃的大侦探“啧”了一声,拉过办公桌上的小话筒:“用狗的事诈一诈他。”

声音透过设备传到戈登佩戴的耳机里。

戈登像是什么也没听到:“没问题,你可以给你的律师打电话。”

兰贝尔立刻活了过来,掏出裤袋里的手机。

“要我说,你也够倒霉的。”戈登自顾自点起一根烟,塞进嘴里,“知道你怎么成了嫌疑人吗?”

兰贝尔的动作停了停,脸微微偏向探长的。

“很令人费解,杀人犯总是忽视宠物。他们觉得那些玩意儿不会说话,就不能指正犯人。谁知道那些长毛的东西能吸附的生物检材多着呢。对了,兰贝尔先生刚刚已经自愿配合地提供了DNA样本吧?”

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刚刚的表态一样,兰贝尔当即反驳:“你说那条狗?我经常和索尼娅一起去探望她伯母,它身上粘有我的痕迹太正常不过了!你们不能根据这个怀疑我!”

“是这样吗?”戈登冷笑,“你最后一次去黑特太太家是在半个月前吧?你知道她的女仆多久清洗一次她的狗吗?是每天。”

兰贝尔嘴唇发颤:“这不可能!”便像是护着宝贝一样抱着手机,急急忙忙地拨打了电话。

戈登给做笔录的警员一个示意;两人退出了里间。

硬汉探长显得非常失望:“没诈出来。”

黑特太太去世时是在遛狗,如今狗却行踪不明。一种可能是狗自己跑掉了,但以凶手的周密程度,为了防止留下线索而处理掉狗的可能性更大。戈登原本希望能从兰贝尔的反驳中听出些破绽来。

布鲁斯安慰地拍拍对方肩膀。

如果有大都会那样的CCTV就好了——这是他不知道第几百次有这样的想法。

哥谭的公共监控太少。哥谭银行门前的摄像头虽然捕捉到了兰贝尔的身影,但它只对准自家门前,死角范围很大。如果兰贝尔回家时从街对面走,那么这个摄像头就完全拍不到了。

因此,直到现在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兰贝尔是在凶案发生后才回家的。

得从别的方向突破才行。

“照计划继续。”侦探说。

他看了看手表:“估计还要一个小时他的律师才能到。克拉克,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?我请客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记者扶了扶眼镜,发出傻笑。

布鲁斯投来询问的目光。

“从我们认识到现在,这还是第一次喝咖啡呢。”

“是吗?”戈登一边指挥下属翻出刚刚的录像文件,一边抽空嘲讽,“我还以为你们天天都是烛光晚餐。”

 

律师一出现,戈登的脸就黑得好像被马克笔涂过一样。这是熟面孔,打过好几个让检方恨得咬牙的案子。要价不菲,能力也跟身价一样高。

“这是非法讯问,戈登探长。”律师一进来就趾高气昂地宣布,“我的当事人保留上诉的权利。”

“只是配合调查而已。”戈登的解释不太诚心。

“配合调查用上了审讯室?”

“别的地方都被占用了,”戈登讽刺,“多亏某些律师大肆发表‘哥谭警察发挥的作用远低于他们得到的拨款’言论,GCPD现在正想方设法节省开支,包括缩减办公地点。”

律师冷笑一声:“等哥谭的犯罪率下降后,你们的办公经费会回来的。现在,我需要和客户单独谈谈,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。”

“看来黑特太太的死真要改变兰贝尔先生的经济状况了,”掐着时间赶回来的侦探对他的记者说,“以他之前的财力,是不敢负担这个价位的律师的。”

“那该怎么办?”克拉克问。

“先看看再说。能用钱雇来的人,自然也能因为钱而不干。”韦恩的表情仿佛不是戏谑,反倒有些悲悯,“当然,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喜欢用这种方法。那会养大贪心的人的胃口。”

 

审讯在半个小时后开始。

再没有什么假装客气的暖场话,戈登直奔主题:“你去过弗林巷吗?”

兰贝尔望向律师;后者点点头。

“算是去过。”

“去做什么的?”

“我有朋友住在那附近,我去拜访时会路过那个地方。”

“朋友?叫什么?”

“……盖里·普洛文。”

“10月9日晚上,你也去拜访他了吗?”

兰贝尔的表情瞬间变得紧绷:“我不明白这跟案件有什么关系。”

“有没有关系我心中有数;你只需要回答——还是说这个问题有不方便回答的地方?”

“不,没有,没有什么不方便的——”

一旁的律师凉凉地插话:“任何问题你都可以不回答,不管方便还是不方便。”

兰贝尔顿了一下:“我回答。是的,那个晚上我去了朋友家。我在那儿过夜。”

“这个日子对你来说一定很特别吧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距离现在已经快两个月,一般人要回忆起来都需要花些时间。然而不需要任何提示,你就记起了当天所作的事。”

克拉克在外间暗自叫好。

既然第二起案子没有突破口,那么就从第一起案件入手。

弗林巷就是抢劫犯妻子的公寓所在地;10月9日晚上,就是她被杀的时间;也是在第二天早上,克拉克第一次身临谋杀现场。他见过不少尸体,但这种满含恶意的杀戮还是令他心悸。

他的目光落在侦探身上,却发现后者眉头紧皱,似乎对戈登的小小胜利毫不在意。

“怎么了,布鲁斯?”

听到室友的声音,侦探的拳头才松了松。

“可能要糟糕了。”他沉沉地说。

隔音玻璃那一头,兰贝尔求助地看着自己的律师。西装男努了努嘴。

“好吧,我明白了。”兰贝尔像是一条战败的斗牛犬一样,垂着肩膀和脸,“我坦白。”

连不苟言笑的硬汉探长脸上都流露出了惊异。事情那么顺利?

“10月9日对我来说确实很特殊;上个月的12日也是。每个月只有两次,所以我记得一清二楚。”

每个月两次?他在说什么?

戈登正懵着,耳机里传来他信赖的顾问的声音:“是婚外情!我早该看出来,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痕迹,他须后水的味道,他领带的打法……”

与这串连珠炮几乎同时响起的是兰贝尔的声音。

“那个‘朋友’其实是我的男朋友。或者说前男友。虽然跟索尼娅结婚了,但我们还没有断干净……因为种种不便,我每个月一般只去两次——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背叛妻子的……”

 

克拉克目瞪口呆:“所以,这条线索又到头了?”

“不,情人也有可能做伪证。”虽然这么说着,但布鲁斯的脸就像笼罩了哥谭上空常年不散的阴云一样;显然他自己也不抱多大希望。

有人敲了敲审讯室的大门;克拉克回头看去,见到一个黝黑精干的女性;她是戈登的一个得力干将。

“詹姆斯还在审问?”她抿了抿嘴唇,看了一眼侦探,“好吧,告诉你也是一样。红袍子又动手了。案发时间是今早——也就是说,兰贝尔没有可能。”

桌子被狠狠地捶出巨响。旁人沉默地看着发泄心中怒火的侦探,谁也没有上前阻止。没人能体会到布鲁斯心中的挫败、沮丧和狂躁,因此也没人能去指责他。

克拉克觉得那一拳就像砸在自己心脏上。不需要费力寻找什么词汇来形容,他就是在心疼,结结实实地心疼这个聪慧而坚定,却一时陷入困境、心血付诸流水的人。

“布鲁斯……”

克拉克声音中满溢的低落难过把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侦探一愣,很快收拾了自己。他甚至勉强对克拉克安慰了一句:“我没事。”

他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。

是阿尔弗雷德的电话。

“希望没有打扰到您的事务,但我认为这是非常重大的情况。我刚刚来收拾公寓,发现门前有一份包裹,收件人是C.K.。请替我向克拉克道歉;由于听到里面传出不寻常的滴答声,为了妥善处理可能发生的状况,我擅自做主打开了包裹。幸好里面只有一个老式闹钟;同时还有一封用报纸碎片拼成的信。信的内容让我非常诧异。我已经拍下来,发到您的邮箱了。”

“做得非常好,阿尔弗。”

布鲁斯快速挂了电话,打开信箱。

图片一截一截地从网络加载下来。

Dear B.W.

  Do you love my puzzle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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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the one became you-know-who

 

---TBC---

啊不知道说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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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 Dec 2017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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