侦探布鲁斯x记者克拉克的愉快合租生活；各自有隐藏身份
——2——
“你们知道破案的重点在哪儿吗？观察！你们只看，却没有去观察。福尔摩斯说，排除所有其它情况，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，也是真相——
“看看那几把餐椅。它们明明应该摆在餐桌旁边，为什么却整整齐齐地放到了客厅中央，面向阳台？你们想到了什么？阳台上绑着一只活鸡，想想看，如果是为了晚餐，你只会直接购买鸡肉。冰箱上有蜡烛，是刚买的。组合起来，结论就很明显了。
“是宗教仪式。要点上蜡烛，用活鸡的血做祭品——五把椅子，所以是五个人参加。这肯定是一个邪教，崇拜撒旦或者异教的。凶手很可能就是同教派的人，因为教义有分歧而杀人。我们只要从被害者的宗教信仰开始查，一定能查出真相。”
按照规定，克拉克在门外套上头套——他觉得像浴帽——和手套，还没走进犯罪现场，就听到了这样的高谈阔论。他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布鲁斯，显然侦探也听到了——当然肯定不像他这样，连每一个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从已经拉上封锁线的门口进入客厅，布鲁斯随意的扫了一眼四周，问：“那个人是谁？”
戈登皱眉，以眼神询问他的下属。
“呃，他是接到报案首先赶到这里来的巡警。”
布鲁斯说：“那么最好确保他以后不会参与任何犯罪调查。”
声音不大不小，刚好能被那个年轻巡警听到；他涨红了脸：“什么？”
布鲁斯用脚尖指了指躲在客厅餐桌下面的Roomba：“餐椅被移到客厅中央，是因为它们会妨碍扫地机器人进行清扫。”
他指了指门外：“只要你注意看公寓对门贴的红色大字就知道——那是汉字，春节时贴在门口用以祈福。中国人有自己动手杀鸡的习惯。阳台上的活鸡若不是替邻居保管，就是来自他们的礼物。”
他打开冰箱的冷冻柜，手指抹了抹：“不出所料。这里的霜融化又冻上，说明停过电。问一问发电厂就能证实。这就是买蜡烛的原因。”
戈登探长的脸色首次出现了变动，那是一种结合了好笑和无奈的表情。很快，他嘴角一沉，命令那个可怜的巡警出去。
克拉克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脸，忍不住在他经过时开口：“试试小说家。”
“啊？”
“我很欣赏你的想象力。你的读者会喜欢邪教的点子的。”
“呃……谢谢。”
转过头来，克拉克对上了布鲁斯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不。我不该对你泛滥的好心感到吃惊的。我猜任何一个女孩对你告白，你都不懂怎么拒绝。”
“……首先得有女孩对我告白。”
“姑娘们，”戈登拍了拍手，“我们不是来聊心事的。”
***
“至少我们知道了被害者不是自杀。”布鲁斯说。
显然想要自杀的人是不会打算清扫地板、买蜡烛以备不时之需、还养一只鸡的。
“这一点已经确认了。被害者被人捅死，她的女儿很可能目击了整个过程。”
布鲁斯和克拉克同时皱了皱眉。
“她的女儿躲在衣柜中，或许这就是孩子逃过一劫的原因。孩子被吓坏了，无论我们问什么也不肯说。我们正在调派女警过来。”
死去的母亲就在她的卧室中。鉴证人员戴着头套和手套，正四处收集证物；咔嚓咔嚓地拍照声密集地响起。
克拉克庆幸自己有过战地经验，在见到尸体的时候，不至于惊慌失措乃至呕吐——话又说回来，或许是体质原因，他第一次见到尸体时表现良好，除了半夜总能梦见那双阖不上的眼睛之外。
布鲁斯看了一眼尸体，却没有像克拉克想象的那样，趴在地上开始检查各种各样奇怪的角落，而是开口问道：“为什么你先前说我可以派得上用场？这个案件有什么特别之处？”
“我不信你没看出来。”
“我要你亲口说。”
两人互不相让地瞪了一会儿，戈登终于还是退一步：“我们发现了‘红袍子’——”
“不，不是这一句。你最想说的那一句。”
“……你可能抓错了凶手。”
“不，我没抓错。回答完毕。”
见两人又进入互瞪模式，克拉克叹口气：“我猜你们俩一定没有一个得到过‘记者之友’称号。”
布鲁斯转过身，表情缓和下来。
“故事很长。”
“不如先从‘红袍子’开始？‘红袍子要来了、红袍子要来了’？”克拉克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用透明证物袋套着的东西。
“瞧，詹姆斯，如果你的队伍里非要招新人，这位克拉克·肯特先生就比刚才那个巡警适合得多。”
“多谢你突然想起要介绍我的名字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没错，我们说的就是那个小兵人玩具。”他把两根手指大小的Q版兵人拿了起来。兵人一副18世纪英军的打扮，白色内衬和绑腿裤，红色长外套，胸前交叉着白色带子，背上一把火枪。
红色袍子披在外边还是挺好看的，克拉克暗自评价。
布鲁斯眯着眼睛：“我始终不明白英国人的品位。这红袍不像龙虾吗？”
……混蛋。
“在年初的4个案子中，我们也在尸体旁发现了同样的兵人，甚至连底部的生产批号都一样。因为作案手法完全没有相同点，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独立案件，直到布鲁斯帮我们确定了受害人之间的关联。案子已经审判，犯人正在监狱中服刑。但现在兵人又出现了。”
“也许是巧合。”克拉克说。
“那4个案件还有另一个关联。被害者都是罪犯的家属。”
“难道这一次……”
“对，死者的丈夫是一个抢劫杀人案的凶手。”
克拉克抿嘴想了想：“或许是一个模仿犯。”
戈登挑了挑眉：“布鲁斯，你和新室友合租了多久？”
“一天。”
“才一天他就像只忠犬一样维护你；是不是过几天你们就要宣布订婚了？”
克拉克面颊一热，扶着眼镜反驳：“我只是在挖掘各种可能性。”
“很好的侦探素质。”布鲁斯轻快地评价。
“然而‘红袍子’的线索从来没有对公众公布过。这是惯例，关键细节从不公开，以分辨本人和模仿犯。外界根本不知道‘红袍子’的存在。布鲁斯，你得承认，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错。”
布鲁斯嗤笑一声：“我确实可能犯错，但不在这个案子上。‘红袍子’虽然没在媒体上公开，但从调查到起诉到定罪，那四个兵人从警察、检察官、法官到陪审团手里都过了一轮，现在不是还封存在GCPD的仓库里吗？或许你对哥谭的司法系统有信心，但在我眼里它就跟筛子一样，漏洞到处都是。”
戈登抿嘴，静静地看着布鲁斯，片刻才叹了口气。
“我就知道你是个顽固的家伙。”他从桌面上拿起一个扁平的证物袋——里面装的是一张纸，“自己看吧。”
克拉克不需要凑近，也能看清上边的每一个字。这是普通的打印纸打印出来的，字体完整，是最常见的Times New Roman，16号字，写着：“多了2毫克铅。”
一瞬间，布鲁斯脸上乌云密布。
“你查过了？”
“他们一报告这个情况，我就让人问了玩具厂。这个批次的兵人中，共有8个因为铅含量超标而废弃，在准备销毁之前不见了。GCPD仓库里的4个兵人已经被送到实验室，结果是全都超标；这一个还没有检验，但我敢打赌也是同样。但无论结果如何，最重要的是，这条线索之前没有人知道，除了凶手本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布鲁斯，我也不希望是这样。但我们可能真的抓错了人。”
侦探把那张纸递回去，良久没有说话。
克拉克犹豫着出声：“呃，还有3个人可能遇害，这难道不是更重要吗？”
——TBC——
红袍子要来了！The redcoats are coming! 相信看过BVS彩蛋解读的读者都还记得这个梗
国内喜欢叫他们龙虾兵XDD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