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ABO社会中的ABO，Mpreg
——9——
“你得以我为戒。这是认真的忠告。”
宴会中布鲁斯的手机响起了推特的提示音。他礼貌地说了句抱歉，设法寻了一个安静地方。推特上的消息只会与克拉克相关，他得即刻跟进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我犯了个大错。我昨天推送的一条新闻，今天出现了反转。我真的不应该只确认了一方当事人的说法就推送的。这太不专业了，简直是对我的得意忘形和疏忽大意的响亮耳光。”
“有很多网络媒体甚至连一方当事人的说法都不会确认，”布鲁斯回复，“他们只看到推文就开始发消息了。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
“但那是错误的。不能因为别人都在犯错我就一起犯错，也不能因为自己犯的错比别人少就沾沾自喜。”
布鲁斯忍不住翘起嘴角：多么超人，多么克拉克·肯特。
“你们的主编怎么说？他批评你了吗？”
倒不是说他会对拿那位主编怎么样。只是想知道一下。
“他告诉我别放在心上，说这样的事时常会发生。如果在报纸版，我肯定已经被佩里骂得狗血淋头了。”
“也许因为网络需要的不是准确，而是快速。”
“但是在看到第一手消息后，只有不到一半的人会持续跟进下去。错误的消息会永远留在他们的脑海中。”
“或者一个星期后就会被忘掉。这是人们集体的选择，要怪所有人，却不能怪任何一个人。假如人们停止好奇和懒惰，我敢肯定人类现在连蒸汽机都发明不出来。”
“……我得改变对你的印象了。”
“什么印象？”
“我以为你比我年轻。现在我发现你大概不是。”
“这么说吧：我经历的事情不少。”
“百分百确定。”
布鲁斯笑了笑。幸好“Darkforce”在克拉克眼中还是一个值得交谈的对象。
“谈点不那么严肃的事吧，”他几句话打发了想要搭讪他的女士，继续手机上的指尖运动，“聊聊你的家人？你的孩子真是漂亮极了。”
“谢谢[微笑]他是个小天使，我的业余生活基本上都被他抢走了。”
“那听起来更像个小恶魔[哈哈]”
“他半夜大哭的时候绝对是小恶魔。倒不是说会让我困扰，只是我的住处隔音实在太差，我真怕影响到邻居。”
布鲁斯回忆了一下那次在浴室的火热情形，不禁暗笑。幸好那幢公寓的住户多是上班族，只有晚上才在家。
“那么……就是这样？没有别人了？不考虑找一位伴侣进入你的生活吗？”
布鲁斯深吸一口气。也许这个问题问得太心急，也许克拉克会觉得跟一个陌生账号分享更多私生活不是个好主意。他已经做好了道歉的准备。
一个商业伙伴此时经过，向他寒暄。对方是个正直的合法商人，布鲁斯不能太过无礼。他应付了几句，好在对方对哥谭宝贝也无心深交，很快离开。
——有时坏名声也是好事。
这社交场实在太令人分心；他果断离开会场。尽职尽责的保镖兼司机为他打开车门——经历上回的绑架事件，他怎么也得做做样子。
克拉克已经回了他：“你是因为听说韦恩先生的事才这么问吗？”
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名字，布鲁斯不禁坐直了身子。
克拉克认为他也是星球日报的员工。而自己这些天频频现身邀约克拉克，大概也引起了报社内部的注意；仅仅是因为韦恩的禁口令，八卦版才没有把哥谭宝贝的新追逐对象报道出来。
或许这是打探克拉克内心想法的好时机；必须巧妙，不能显露真正意图，不能冒犯克拉克，还要有效。
在他想好说辞之前，又一条信息进来。
“也难怪你会好奇……不过我想他不是认真的。那可是布鲁斯·韦恩。”
收回前言，坏名声真他妈是坏事。
“因为娱乐小报都说他是哥谭花花公子？”
“与那个无关。我和他接触过，他可能不是媒体上描述的那样。”
“那么为什么？”
“这么说吧……假如你明知道他身边有更优秀的人，你也不会相信他会爱上一个更平凡的人吧？”
比超人更优秀的人？这个笑话他能笑三天。
“我和他认识的过程中，也发生了一些其它的事。我猜那些事才是他追求我的原因。或许是同情或者感恩。”
布鲁斯真恨不得也拥有飞行的能力，立刻飞到这个堪萨斯顽固脑袋面前，狠狠把他骂一顿。
“这么说你单方面地认为他不真诚，并打算判他死刑了？”
“不、不、不，不是不真诚，只是可能他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”
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为他决定他想要的是什么？”
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严厉，他深呼吸，缓了一口气。
“如果你只是讨厌他，我不会说什么。但假如不是那样，那么你应该考虑一下，给他一次机会；如果他不是传言所说的那种混球的话，他就值得一次机会。”
***
看到那条短信，是在中午被阿尔弗雷德叫醒时。
注意到短信接收时间，布鲁斯忍不住低咒一声。
氪星人当然恪守着那完美得像圣人一样的作息时间，所以布鲁斯至少晚了三个小时才看到它。希望这不会被克拉克视为怠慢——在他们之间终于取得一小个进展的时候。
Darkforce的劝说见效了，上帝保佑。克拉克告诉他自己愿意接受他的邀约，如果那些邀约还作数的话。
“邀约当然作数，永远作数。我刚刚才起床，所以之前没有看到你的短信——”
不，不能这么写。他肯定会被当做那种夜夜笙歌的纨绔子弟。
“……早上我被一个重要会议绊住了，所以没看到你的短信。”
他一骨碌坐起来，开始翻找先前草拟的10个最佳约会餐馆，想要从中选一个。蝙蝠侠当然得有计划。
他的老管家从他身后发出一声轻笑，揶揄味道浓厚。
“阿尔，我希望这是有好建议的意思。”
“事实上，我认为这份名单是最差约会餐馆，老爷。”
“……洗耳恭听。”
“依我拙见，肯特先生是一位具有中产阶级价值观的青年，典型的美国普通家庭教育出的好孩子，即便另一个身份是超人也仍然如此。”
“继续。”
“所以如果想给他留下好印象，最佳约会地点绝不是那些昂贵而讲究的餐馆，就算有美味的食物也一样，那会让他非常拘谨，让他紧闭嘴巴，无法敞开心扉。一个价钱中上、环境舒适、气氛随意的餐馆就可以；食物甚至不重要，因为即便不好吃，你们也可以一起嘲笑它，来制造一个共同的有趣回忆。”
“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总有富有魅力的女士为你倾倒了。”
“您早就该像我一样享受生活了，老爷。”
***
单是看到克拉克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，布鲁斯就知道听从老管家的意见是明智的。
他万分庆幸自己除蝙蝠侠一面之外，阅历并不止于名利场和商业场；曾经的四方游历让两人有相当多的话题可聊。
也不是全然顺畅——尴尬气氛曾一度出现。克拉克忽然小心翼翼地问起蝙蝠侠私底下是什么样的人，而他只能用这个话题不适宜聊起作为借口敷衍过去。而后这个原本惬意自然的小空间至少沉寂了两分钟。
他不知道克拉克是怎么理解这句话的，但真正的理由自己清楚：隐瞒是一回事，撒谎是另一回事。假如今后他要坦白自己的身份，现在撒的那些谎都会变成伤害对方的利刃。
“布鲁斯。”在饮进最后一口饮料后，克拉克放下杯子，表情忽然严肃起来。
布鲁斯只好也停止进食。他已经在尽量细嚼慢咽，好延长约会的时间了。
“有一件事，我想我得向你坦诚。有人告诉我要给你一个机会，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本钱给你。”
布鲁斯微微皱眉：难道又是那一套自己不够优秀的傻话？
“因为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花在约会上——我是说，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可以尽快和我结婚吗？”
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
这次短了点，希望大家不要介意_(:з」∠)_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