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介：假如老爷选择当侦探伸张正义，而克拉克·记者来到了哥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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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通知你们的女警不需要过来了。”
一边坐在沙发上敲击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布鲁斯一边评论。
“事实上还是需要。难道侦察完现场后你能接受把这孩子带回家？”
布鲁斯的表情已经代替他做了回答。
“我几乎开始为你找到这样一位合租对象感到有些高兴了。”戈登说。
躲在衣柜里坚决不肯出来的小女孩已经停止了啜泣；这都要归功于克拉克。当发现那孩子在见到他的时候，眼中的恐慌才会褪去一些，克拉克当仁不让地提出要试试看。三言两语之后，效果就显现了出来。
“一张温和无害的脸。”戈登评价。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蹲在地上、耐心地和孩子说话的青年。
布鲁斯听出话语中的讽刺和保留。
“看来你不信任他。”
“我该信任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被带入犯罪现场的人吗？布鲁斯，且不说我对他的来历一无所知；即便他是一个守法良民，也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守法良民，一个无意的举动就可能破坏证据，或者误导证言。我不信你没有考虑到这个——这不像你。为什么带他过来？”
侦探没有说话。
克拉克有些感谢他。听到别人议论自己，而且说的不是什么好话，这总是相当尴尬的。在他的人生中这样的场合太多，绝不需要再“锦上添花”了。
虽然他会好奇那个答案。
***
除非经过心理评估，确定小女孩适宜回答关于案发时的问题，否则就算再怎么心急，他们也不能直接询问。克拉克只好不停地和她聊轻松的话题，从学校里同学们的趣事，到万圣节扮成了什么角色。
最后她终于愿意离开衣柜，这让周围人都松了一口气。克拉克单手抱着女孩，扶着她坐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，另一手轻轻给她擦拭被泪水浸湿的脸颊。
布鲁斯拨冗将视线从液晶屏幕上移开，看了一眼高大和幼小的组合：“作为记者，你的力气很大。”
没等对方有反应，他直起身，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，冲女孩儿一笑，递给她。小女孩好奇地转了转油亮的眼珠，摇摇头：“妈妈说不能吃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。”
“真是个聪明孩子。”克拉克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。
转头问：“看不出你是随身带巧克力的类型。”
“威士忌酒心的。阿尔弗雷德不许我喝酒，但没禁止我吃巧克力。”
“你竟然要给孩子这个！”
“她不是没吃吗？”
“你又不能预料到！”
“我能。”
克拉克气势一弱。他见识过侦探的本事，不是吗？或许他真的能。
布鲁斯目光指了指门口，“女警来了。或许你可以把孩子交给她，我们再继续吵架。”
我可不打算吵架。克拉克叹了口气。不过，把孩子交给女性的专业人士也好一些。
然而克拉克才伸手要把小女孩送出去，女孩就又惊天动地地掉起了金豆子，一个劲儿往克拉克怀中缩。
“你，”布鲁斯指着那个女警，“去脱衣服。”
“啊？”
“把制服换掉。”
***
“所以，让这女孩儿害怕的是制服？”
“我跟她说话时她的表现很平静。我给她巧克力，她的应对也相当得体。我相信她母亲一定进行过良好的安全教育。”
克拉克很想知道，布鲁斯是怎么能做到在飞快的敲击键盘的同时，又能条理分明地回答戈登的问题。
戈登的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线：“良好的安全教育肯定包括遇到困难时应该向穿制服的人求救——除非凶手就穿着制服。”
“解释了所有事情。一个有辨识能力的孩子足够成为警方破案的线索。凶手恐怕不知道孩子的存在。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，是女主人自己开门的。在开门之前就把孩子藏好，这说明母亲预计到来访者的危险性。不过，如果考虑到凶案发生的地点，那就有些费思量了。我相信一个母亲一定不会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带到孩子藏身的地方，哪怕自己被一把匕首对准了也一样。所以答案很简单，她开门后看到了制服，松了口气，放松了警惕。但还没来得及让孩子出来，事情便发生了。”
戈登点头：“母亲倒地的地方，一个抽屉开着。她临死前可能是想要翻找什么东西。”
“匕首从后腰插入。凶手是偷袭的。为了确保对方不挣扎，凶手用一只手捂住了被害者的口鼻。我们的小女孩在衣柜中，从这条缝隙中看到了制服。从衣柜的高度看，她可能看不到相貌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孩子能提供的线索也只有这么多。”
“提个问题，如果凶手穿着制服，也就意味着没戴手套？”克拉克说。
“特殊的胶水涂在手上可以既不引起注意又不留指纹。不过值得一试。这个凶手未必有先前那个那么严谨。”
戈登看来很想对他的顽固发表一番评论，但最终还是没去费那个事。
全然忽视了探长，一直将视线锁在电脑屏幕上的布鲁斯忽然猛地起身：“刚刚那个巡警，核实过他的身份了吗？”
***
打完电话回来，戈登神色凝重：“可以确定是假的。鉴于你们都是目击证人，待会儿要到局子里做笔录，素描专家会帮你们回忆他的长相。怎么会突然怀疑他？”
“他的肤色以巡警来说未免太白。何况巡警通常两人一组。但当时我以为他是个新手，他的搭档在警车里等候；这种分工也经常发生。直到后来，我发现当时门外的警车中没有哪一辆上只有单人。”
克拉克张大嘴：“你有瞬间记忆吗？”
“我有监控录像。这幢公寓没有安装摄像头，但对面那家银行有。”布鲁斯用指节敲了敲自己的笔记本。克拉克注意到戈登做了个难以言喻的表情，夹杂着不悦和隐忍。
“你什么时候让警方调取了监控？”
“做独立侦探的好处就是不必等待慢吞吞的官僚运作才能得到答案。我直接黑进了监控系统。”
现在克拉克读懂戈登的表情了——这肯定不是第一次。但为了破案，探长只能忍受眼前毫不避讳的违法行为。
记者圆滑地转开话题：“这可真是一个大胆的犯人。他居然敢在现场出现，当着这么多警官的面！我——咳，我竟然还鼓励他去当小说家……”
布鲁斯盯着他那越垂越低的头，嘴角抿起来。
“也不一定是凶手。这么做冒的风险太大，我们的凶手理应比这更聪明。”
“但话说回来，连环杀手往往就栽在不必要的风险上。”戈登说，“许多罪犯喜欢返回现场观看成果，有一些会以证人或线人的身份跟警方联系，还有一些在警方没察觉到自己时会主动进行犯罪宣言。”
***
“所以‘红袍子’就是犯人的犯罪宣言？”在去警局的路上，克拉克一边浏览手机页面一边问。他在翻找关于前三起案件的新闻报道。
没人回答；他侧头看了一眼，布鲁斯全神贯注地操作他的电脑，或许又在闯入哪个系统了。
克拉克咬了咬嘴唇。心里一个部分在说那种做法不对，但连戈登那个正牌执法人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他作为一个几乎是在状况外的新人，也不好指指点点。
他将注意力转回手机上的资料。
第一起案件中，死者是一个强奸杀人犯的姐姐。在她死后，从她的院子里挖掘了另外两具遗体，经查，这也是那个犯人侵害的对象。他的姐姐帮助掩埋了尸体，甚至可能帮他引诱受害者到自家。
第二起，死者的儿子因渎职入狱，刚刚继承了父亲的建筑公司。在一个项目中因为违法使用劣质材料导致坍塌，造成二十多人遇难。父亲被杀害后，新的证据浮出水面，儿子在狱中崩溃地承认因为自认经验不足，这个项目实际上由父亲代为掌管，他对违法情况毫不知情，但自愿为父亲顶罪。
第三起，死者的母亲原先是一家企业的财务主管，侵吞公司巨额财产后潜逃海外；该公司受到重创，不得不大幅度裁员；有人因此自杀。她女儿一直否认与此事有关，声称对钱款方向一概不知。后来警方从死者家中找到了匿名的海外银行账户和密码，经查确系赃款。
克拉克皱了皱眉，又翻出了关于这次被害者丈夫的报道。
他入室抢劫，杀害了一家人，带走了一些现金和大量珠宝。在捉拿归案后，一些珠宝不见了踪影，翻遍他家中也找不到，黑市也上没有出卖；犯人交待逃跑途中嫌东西太重，随手扔掉了它们。
“看来这次会发现那些珠宝的线索了。”克拉克自言自语道。
“老套路。”不知何时，布鲁斯已经合上了笔记本。
“所以这又是一个在法律体系外执行‘正义’的义警了。这是哥谭土特产吗？”
“‘又是’？你还知道哪一个？”
“蝙蝠侠。”
“我以为那不过是个都市传说。”
“别说这些糊弄人的鬼话。你是侦探，不可能不知道蝙蝠侠确有其人。”隔着镜片，记者蓝色的眼睛在流转的街灯中发亮，“我就是为他来哥谭的。”
——TBC——
希望案件没有大bug(o´・ェ・｀o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