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蝙超ABO、Mpreg、带球跑
——7——
“您这么快回来真是让我没想到。”阿尔弗雷德和蔼地看着门外阴云密布的主人——他带着犹豫不决的克拉克离开了不到五分钟，就又独自回来了，“我想您没落下什么东西？”
“落下了一个人。”
布鲁斯一脸挫败，扒了扒有些凌乱的头发，径自进屋，在床沿坐下。
“我刚进车，忽然听到一声‘抱歉’，回头他就不见了。他还是不愿意再跟我扯上关系。”
说不定是去找某个人了——这个念头一在脑海里浮出来，布鲁斯就几乎想砸方向盘。
他知道这么想相当无理，但还是忍不住：该死的为什么只有热潮时才会失去超能力？为什么不是整个发情期间都失去？
“看起来您勾勾手指就能引人上钩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。”
“阿尔弗，拜托了，那可是超人，不是随便什么人。”
“老爷，恕我直言，诚挚地坦白身份，认真地追求他，对那位年轻绅士会相当管用。这是一个有阅历的老人的忠告。”
“我知道。我知道。可是他至今没有回联盟，没有和蝙蝠侠联系过。他不想见蝙蝠侠，显然。如果我坦白，他甚至可能连布鲁斯·韦恩都要避开。假如他下了决心这么做，谁也拿他没办法。”
他有过切身体会。
超人失踪，所有正联英雄都在寻找，他是找得最疯的一个。
他也怀疑过孤独堡垒，但每天联络堡垒AI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卡尔艾尔的踪影。他也亲自去堡垒找过，发现自己的进入权限已经被更改。经过一番讨价还价，AI才勉强放他进去；结果一无所获。
——实际上超人已经提前躲开了。
蝙蝠侠无可奈何。他可以在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，或者根本不在地球。
“在飞船上发生那一切后我下定决心追求他，然而回到地球，料理联盟的后续工作花了一点时间。好不容易尘埃落定，没等我有所表示，他就忽然离开了。甚至没有给我一丁点机会。而现在呢？他回来了，带着一个孩子，心中深藏着一个爱人——我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姓甚名谁。”
“哦，这么说前途相当光明。”阿尔弗雷德轻松地点评。
“前途光明？”
“不管原因是什么，花了接近一年的时间，两人最终却没能在一起；可想而知，那个‘原因’不会是那么容易解决的问题。在我看来这就是光明的预兆。既然您暂时不愿意表露身份，为何不让布鲁斯·韦恩去追求克拉克·肯特？”
“……”布鲁斯猛地站起来，抱了抱可亲可敬的老人，“阿尔弗，你简直是我生命之光。”
“那么去找您的欲望之火、您的罪恶、您的灵魂吧，老爷。”
***
稍晚一些时候，布鲁斯接到克拉克的电话。只听到第一声招呼，他就朝阿尔弗雷德使了个眼色，后者会意，打开了信号追逐器。
“对不起，布鲁斯，就那样把你晾在了停车场。明明你好意想要帮助我，但是、咳，我还是觉得不应该再麻烦你了。真的很抱歉。”
“你现在在哪？”
“乔还好吗？”
“我想他的心情大概比我好。”
“真的很抱歉……我还能继续把他托付给你和管家先生吗？我保证两天后，至多三天，我就会把他接回来。”
布鲁斯看了一眼信号追踪的进度，还需要拖一些时间。
“你突然离开，我们就擅自把孩子接到了哥谭，韦恩庄园。希望你不会介意。”
“啊，不，实在是太感谢你们了。”
“这没什么，举手之劳。只是阿尔弗雷德在挑选奶粉品牌的时候遇到了麻烦。不知乔平常喝哪个牌子？我尝过你存在冰箱里的那一瓶，买了二十来种奶粉对比，但没有味道相同的。”
“什么！你喝了冰箱里那一瓶？”
“只尝了两小口，没有占用乔的口粮。我对我的味蕾颇有自信，至少在分辨不同年份和酒庄的红酒时它挺管用。”
“不、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咳咳，算了，没什么。”
“那么，奶粉牌子？”
“你们决定就好……我想乔不会挑食的。真的很感谢你们做的一切，我会回报的，虽然可能微不足道……那个，我真的要挂了。晚安？”
“或许你还有别的——喂？喂？好吧……晚安。”
一挂断通话，布鲁斯柔和的眼神就变了。
“阿尔弗，怎么样？”
“如果分析程序没有出错，我们的氪星之子似乎在太平洋中央。”
“太平洋？”布鲁斯转过屏幕，目光在坐标上一扫，松了一口气。
“他在孤独堡垒。对氪星技术来说，地球的通讯技术太低端了，没法直接接入。我帮他在堡垒安装了一部卫星电话，虚拟地址设置成这个坐标——为了防止别人追踪到堡垒的位置。”
说着，他站起身。
“我得去看看他。”
但只有一秒，他的肩膀塌了下来。
“布鲁斯不应该知道他在堡垒，而蝙蝠侠甚至不该知道他回来了。”
思忖一会儿，他用联盟内通讯接通了孤独堡垒AI。
“超人回来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先生。”
“如果他回来了，希望你好好照顾他。”他对着屏幕上乔·艾尔形象的AI说道。
结束通讯，他面无表情地戴上面罩：“我去夜巡。”
阿尔弗雷德耸耸肩；今晚哥谭的罪犯恐怕不好过。
“回来的时候请务必记得顺便带一个婴儿车，少爷。明天我们需要带乔到花园里散步晒太阳。”
蝙蝠侠脚步一顿：“我为什么要对可能是情敌生的孩子这么好？”
“因为他可能是您所爱的人的孩子，少爷。”
“如果真是那样，他说不定还是对人类的一个重大威胁。”
然而他转过身，在熟睡的小乔纳森额头落下一个亲吻。
“晚安，人类的威胁。”
***
克拉克在韦恩庄园外徘徊许久，特意等到主人外出时才按响了铁门外的电铃。虽然这位睿智的管家显然明白自己和韦恩之间发生的事，但面对他总比直接面对莫名其妙地跟自己上了床的人要好。
哥谭王子或许是，但克拉克真的不是那种坦然一夜情的类型。
阿尔弗雷德把他带进一个精致的房间里——出乎他的意料，不过两天时间这里已经完全是婴儿房的布置了，物件都是全新的——有钱就是任性，克拉克心里不住嘀咕。孩子在小婴儿床里对着挂在床顶的太阳系模型咯咯乱笑。克拉克怜爱地抱起来，点了点他的鼻尖，问他有没有想念爸爸。乔胡乱地挥着手，去摸爸爸的下巴。
“庄园已经很久没有年轻的生命陪伴我这位老人了，肯特先生。我衷心希望他能再多陪我一段时间。 ”管家满含深意地说。
“如果您愿意我可以……我的意思是，您可以常到大都会看望他。”
老管家有些遗憾。如果能够让超人承诺常来更好。
“十分乐意。在拜访您的时候我可以带上我的小男孩吗？因为没有我在身边的他让人非常不放心。”
“咦？您的男孩？”
“名叫布鲁斯·韦恩。”
克拉克面颊微红：“我想他的年纪足以做乔的父亲了。”
“对看着他长大的人来说，多大的孩子都不省心。”
克拉克支吾了半天才略显局促地离开。直接拒绝长辈的如此诚恳的请求会让他过意不去，可再跟韦恩大少牵扯也不是明智之举。
他总觉得自己是在背叛。
是的，他跟蝙蝠侠并没有确立除了朋友、搭档外的任何关系，所以他当然可以跟任何人一夜情——就算不是因为生理不可抗力。
可他就是没法控制自己，不由自主地将任何人挡在一定距离之外。
***
一接到阿尔弗雷德的短消息，他就立刻中断了韦恩企业的会议——反正会议内容他早已过目。
“肯特先生到了庄园。”
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像年轻了二十岁的小毛头一样雀跃。
他不担心家中的机关会被看透，因为地道入口已经用铅版隔离。为了防止被罪犯跟踪发现位置，蝙蝠洞的另一个入口在与庄园有一段距离的一条河中间，以往超人拜访蝙蝠洞时，也是从这里进入。
他只担心在自己赶回家之前，克拉克就离开了。
在空荡荡的地下停车场，大踏步走到爱车面前，他敏感地察觉有哪里不太一样了。
是前轮。他半蹲着看了看，轮胎几乎全瘪；一道明显的刀痕——这是故意的。
在无数次战斗中培养出的预警本能拉响了警报，他听到急促的风声，几乎是下意识地一低头，躲过了划过他头顶的钢棍。
另一个人从车身后窜出来用枪抵住了他的背部。
“韦恩先生，希望你乖乖合作，跟我们走，否则有你好受的。”
他的另外几个蒙面同伙也将他团团围住。
布鲁斯暗自好笑：绑架蝙蝠侠？
但新的念头蓦地浮起。绑匪朝他腹部踢了两脚，而他毫不反抗地承受了，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：“救命啊，超人！”
——TBC——
